還是會
※注意:有R卡捏、砂鍋沒出場的砂鍋丸子
黑王子的死因捏造、悲劇向、意識流
人都是獨自出生,然後獨自死去,就算是雙胞胎,呼吸第一口空氣時也絕對感覺不到其他存在,所以生是孤獨,死也是孤獨,沒有誰能陪誰一路到最後。從懂事開始古魯瓦爾多就知道這個道理了。
所以孤伶伶的死去他一點也不意外,真的。
真要說意外的話,應該是自己居然死於自滅吧。發自體內的崩毀還在持續,骨子裡發冷,臉上卻滲著濕漉漉的暖意,不知是淚是血,因為分明有嗅到鐵鏽味。古魯瓦爾多能想像自己的內臟正在一個個爆炸,不然怎會全身都痛得要命,頭也疼痛欲裂,呼吸困難,一開口,不停湧出的血就嗆進呼吸道,嗆咳不已。一開始還有力氣打滾,掙扎,但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與寒冷漸漸令他動彈不得,只好使盡全力壓抑,蜷縮全身,躺在地上不住地痙攣。身邊的高級地毯全被搔抓扯壞,泡在蔓延的血泊中,似乎有桌椅在剛剛暈眩倒地時撞翻了。
身為昔日連隊成員之一,對抗渦的同時,渦也影響了他們,讓每個長期接觸的人開始產生異變,獲得各種特殊能力。不過那種力量似乎對人體是有害的,每個異變的人(汙染者)若非死於追捕清算,也會失控、發狂,併發詭異疾病自我毀滅。
古魯瓦爾多能感覺到的,是自己日益深濃的殘殺欲望,血腥帶來的滿足快慰卻越來越短,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讓失控的焦慮與空虛煎熬,幾乎逼人發狂。對他而言,殺是享受,是藝術,是種嗜好。居然被嗜好操縱無法自拔,這叫自恃甚高的他怎麼接受,偏偏就是無法控制。
對於病發不是沒有心理準備,可是想不到會這麼痛。
好痛、好痛,誰來救救我……。發自本能想呼救,還沒出聲他就打消了主意。
省省吧。古魯瓦爾多對自己說。誰會想要你活著?這麼大動靜居然沒有驚動城堡裡的僕役。不,就算他們聽到了,也不敢輕易靠近瘋狂嗜殺的黑王子吧。況且若真的出事,那些家臣八成還會暗自竊喜,竊喜終於除掉這個不聽話的王位繼承人。
就算活下去,等在面前的的未來依舊不自由,沒有任何差別。會在乎的人早已不在,也或許那種人從不存在。反正這世界也從不歡迎自己這種怪胎。說不定能改變,不過眼睜睜看自己喪失理智的日子也沒有過的意義。
就這麼死了也不錯,可以得到安寧。
華麗冰冷的昏暗房間沒有點燈,偏過頭,模糊的視線能看見月光自雕花窗戶灑落,迤邐一地雪白。全身感官像裹著棉花,疲弱遲鈍,空氣似乎越來越寒冷稀薄。值得慶幸的是疼痛終於慢慢遠離,意識沒有跟著淡去會更好。望著漆黑空間裡唯一清晰的蒼白月華,某個人的身影突然浮上心頭。
像是他的長髮與劍光。古魯瓦爾多迷迷糊糊的想,布列伊斯的長髮也是一片銀白,像月光。清涼無垠的月光總是能短暫冷卻沸騰的殺意,讓他真的覺得自己活著,像普通人一樣活著。還記得布列伊斯的懷抱很溫暖,比剛宰殺的動物內臟還溫暖,並不會慢慢冰冷僵硬,叫人眷戀。不過他是永遠不會說的。
本來以為身為潘得莫尼審判官的布列伊斯既然奉令要取他性命,相殺將是唯一結局,沒想到居然在動手前自己就先沒命了,真枉費對方一次次的拖延。
喂,布列伊斯,還說總有一天一定會殺,怎麼我死了還沒動手?你說話不是一向算話?若這麼對布列伊斯說,他會做出什麼反應?
被自己荒謬的念頭逗樂,又難得可以搞砸銀髮審判官的盤算,久違的,古魯瓦爾多想笑,與因殺戮興奮感而生的不自覺獰笑不同,難得發自內心,自主性的笑,帶著自嘲與釋然。
白銀之劍已經沾染太多昔日同伴的血,少一個自己的也好。心底滾動的柔軟代表什麼,古魯瓦爾多不想去猜。
腦袋一片混亂,身體很冷,是因為失血過多吧。視線模糊到什麼都看不清了,呼吸越來越急促,睡意漸濃。看了最後一眼月光,他終於閉上眼睛。
意識消逝前,古魯瓦爾多不怎麼害怕,只是有點遺憾。
最後一眼看到的不是那個人,果然還是會、還是會
還是會很寂寞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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嘛,這裡是難得會更新的蝸牛
這算是私人腦補設定之一,身為御三家中唯一用死碎升等的角色
應該不會死得太舒爽(ry
若王子真得是被砂鍋殺死,那應該沒有多大的遺憾吧
所以就生出了這種要文藝不文藝要狗血不狗血的東東
就等王子R4來打我臉啦~(#)。3。)